2)第二十六章 久酿相思意(2)_此间景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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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笔记杂多,字迹也各有千秋。有的工整,有的潦草。

  安柔做笔记一直有这毛病,刚买书回来,认真以对,慢慢的,也许是图快图简单,字迹越来越潦草。

  最后一页,安柔用蓝色中性笔,画了个线条简单的鲸鱼。上面一簇喷涌而出的水花。

  与当年送与他的鲸鱼摆件,除开细节微末有些许不同,大体别无二致。

  旁边用铅笔添了行字,也许是本是想擦掉,又因忘了,或是不舍,而不了了之。

  碳,在常温下,化学性质不活泼。就这么一直存于今日,得以让他窥见她那抹相思意。

  深海有鲸,居于心上。

  顾景予回头一看,她拎了一瓶红酒上桌,显然是压箱底的,积了点尘。眉眼温和,头发被餐厅的灯打成白亮色。

  他接过酒和开瓶器。

  安柔说:“这瓶酒我爸同事送他的,他不爱喝酒,一直没开。你喝红酒的吗?”

  顾景予使劲地旋着开瓶器,终于“啵”地拔出了塞子。

  安柔家没有高脚杯,顾景予往一个玻璃杯里倒了三分之一,另一个过半。

  “无所谓。有雪碧吗?可以兑着喝。”

  安柔想了想,打开冰箱看:“还真有。”

  顾景予先和她碰杯,才夹菜吃。

  安柔看他的手臂:“刚见你就想说,你最近学车黑了好多。”

  顾景予耸了耸肩:“学车嘛,总得黑成碳,才学得会。”

  “你怎么前两年没学?”

  顾景予说:“天天东跑西跑,为了赚钱,为了跑单,实在没空。再说交通也方便。”

  连徐鸿的驾照,也是在顾景予和安柔谈恋爱那会儿考的。吊儿郎当跑去学,科目三考了三四回,脸黑得他都快认不出,好歹拿下本本。车么,至今挂着广东的牌子。

  顾景予看着桌上的花瓶,没有水,没有花,光秃秃的。

  “情人节那天,送你的花,你还喜欢吗?”

  安柔咬着筷子尖,抬眼看他。

  顾景予放下了筷子,那杯红酒吊在空中。手肘抵着桌沿,半悬的手臂下一道阴影,似乎蔓延着,即将与她的手交握。

  她觉得好笑,半晌,又莫名心酸。执着这个问题,到底是怕她不喜欢花,还是不喜欢他?

  击溃海岸堤坝的,是波涛汹涌的海啸,还是绵绵不断的细雨?

  她柔声说:“没说是谁送的,但偏偏,我就是能猜到是你。如果可以,你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就会抛开羞怯、胆小,跟你说,我很喜欢。”

  “不是说很喜欢花,是喜欢,它的花语。”

  我爱你。

  这也是从很久以前,她就想对他说的。

  但她是一个感情含蓄内敛的人。

  话不说出口,却藏于心间。

  顾景予笑了:“怎么办。你这么懂我,那你猜得到,我现在想做什么吗?”似担心她猜不中,又补了句,“这个冲动,已经盘桓很久了。”所以,他非常想,将这个冲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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