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楼四楼的学生全部疏散干净，除了林肃。
顾炎简直草他妈的心情。
“顾神你放心，消防队还有两分钟就到了。”许昌质战战兢兢上前说道，此刻以顾炎为中心，方圆五米之内鸟兽不留，人畜不分，实在是太太太太吓人了！
顾炎没说话，抬头跟林肃对视，林肃开了窗，偶尔从窗户边上往下看，脸被黑烟熏的留下了痕迹，却还在笑着，示意他不用担心。
三楼的火基本被扑灭，但上至四楼的楼梯还在烧，消防队赶到时迅猛有序地冲了进去，渐渐的，火势被控制住。
他躲开两个消防队员，直奔四楼。
墙壁全是黑的，脚下淅淅沥沥都是水，顾炎的一双白球鞋被染的斑驳不堪，他径直走到天文社团门口，拧下了门把手，松动了不少，但仍旧锁死，戾气跟暴虐瞬间漫上顾炎的眼角眉梢，他猛地抬腿，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。
顾炎不再耽误，跟着一并进去。
“哎！学生不能进去！”消防队长喊道，但顾炎恍若未觉。
林肃的额头抵在顾炎肩膀上，轻声道：“没事。”可感受到眼前人的颤栗，林肃揪住胸前衣服的手紧了紧，又道：“炎哥，你……带药了吗？”
顾炎猛地扶住林肃的肩膀，这才发现少年早就唇瓣绀紫。顾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，熟练地倒出两粒喂给林肃，仔细认真地看着他吞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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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肃听到动静抬起头，正好对上顾炎的脸，他愣了一下，末了露出一个温柔的笑：“炎哥。”
顾炎快步走到林肃身边，狠狠一把将人抱住，他心跳如鼓，浑身血液肌肉都紧绷着，“有事吗？”顾炎沙哑低沉地问道。
其实不严重，不严重的……林肃靠在顾炎肩头，低声道：“炎哥，我就睡一觉。”
“嗯。”顾炎吻了下林肃的额头，“睡吧。”
心悸一点点平缓，林肃这才大口喘息了两下，瞳孔的光瞬间涣散。
之前精神紧绷着，却能有效调节呼吸，可那些呛人的黑烟不可避免地被吸入肺中，然后慢慢的，连带心脏也疼起来。
氧气大量吸入心肺，林肃清醒了一些，他微微偏头，看到了坐在一旁神色惊惧的顾炎，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顾炎踹门进来的样子，不像一个人，更像是一头兽，写满了凶残狠厉，以至于林肃第一眼没认出来，可林肃一点儿都不害怕，他记得秦淼说过：“小肃，像顾炎跟他爸爸这样的人啊，活的风光亮丽，可如果没有个喜欢的人，人生也就那样。”
也就那样，林肃此刻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，得到再失去，还不如也就那样。
顾炎抱着林肃阴沉着脸从凝辉楼出来，大步迈入正好赶到的救护车上，此时此刻，再没一个爱慕者敢对着这样的顾炎说“我喜欢你”。
除了林肃。
“阿姨？”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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