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司庭衍黑色瞳眸瞬时冰寒至极。
是一条短信。
司庭衍没有任何停顿，点进去，短信里是一张照片。
发件人在跟车，镜头透过沾着脏污的挡风玻璃，拍下了前车的车牌号。
[别动歪心思，不然我真的会弄死她。]
对方像是拿捏住了他软肋，废话都没再浪费一句，连自报家门都没有。
是鬼是人，是哪只鬼，彼此双方心里都清楚。
手机没有安静，下一秒，跳进来一则文字。
[不想要她死的话，现在立马过来。]
后面跟着定位。
打算在程弥在奉洵这期间，处理掉郑弘凯这个隐患。
郑弘凯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，只靠对司庭衍的仇恨支撑，早晚会找上门。
冲动驱使下，郑弘凯会偏激，肯定有无数把柄能让司庭衍直接送他蹲监。
郑弘凯。
司庭衍情绪沉到周围空气都能让人战栗。
今天司庭衍跟程弥起矛盾，有几分故意成分在，他是故意把程弥留在奉洵。
郑弘凯发完短信下一刻。
司庭衍面色沉静，一秒都没停顿，穿上外套，拿上车钥匙离开办公室。
——
且再也别想见天日。
但他近乎天衣无缝的准备，就在上一秒，被一个弱点击碎成凌乱碎片。
他失去了天生冷静聪明的本能。
从酒吧离开，车行不到十分钟，程弥便察觉出异样。
她抬眼看向后视镜，一辆破旧银灰色面包车不远不近跟在后面。
如果她没记错的话，出酒吧后不久，在后视镜里看到过这辆车。
程弥车直往司庭衍公司开。
城市还未完全苏醒，黑夜无所畏惧，压吞着探头的日光。
路上车少，不比白天拥挤，视野宽阔，前后车辆无车可遮蔽。
对方像咬鱼饵，车速几乎同时加快，追回稍拉开的距离。
恰逢到红绿灯路口，信号灯绿。
程弥打方向盘右转，车流畅无比驶过路口。
也是隔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有点可疑。
程弥稍加了下油门，瞥了眼后视镜。
距离跟戚纭淼谈话，还没有半个小时。
她那句小心郑弘凯的叮嘱，浮现上脑海。
车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打断她深思。
她没忘留意后面的车。
她车右转，面包车也右转，车影很快又出现在程弥后视镜里，紧追不舍。
很明显，对方在尾随她。
她电话接起第一刻，司庭衍声音冷静到让人紧绷。
“后面有人在跟车，车往人多的地方开。”
程弥听他开口便是这句，微皱眉。
程弥转眸瞥一眼，是司庭衍来电。
一通电话，将程弥因被跟车这事打扰，而稍微中断的想念，又开始热烈。
她伸手，按了接听。
后面跟车的人是谁，程弥心下已经断定。
只会是郑弘凯，只有郑弘凯知道拿她来威胁司庭衍。
程弥看了眼后视镜，后面的面包车仍不远不近跟着：“是郑弘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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