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一百三十七章 此情此时已惘然_一世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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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穆沧平“奉旨教女”之事,桂若彤在回洛阳途中便听闻了。

  这也是她痛苦和愤怒的根源所在。

  穆沧平费劲心思把穆典可弄回穆家来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为他自己的声誉着想,他绝不会让穆典可在全天下人的注目下死在了穆家。

  八俊的仇,想报,太难了。

  “大哥有信来吗?”桂若彤问道。

  穆沧平没有回洛阳,是因为要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留在江南,号令江湖人协助朝廷加固江河提防,凿渠浚湖,导出淤水,尽快将长江下游被淹的土地还为良田,不至于影响到明年的春耕。

  而韩荦钧身为穆沧平的左膀右臂,既未出现在赈灾行列中,也没有回到穆门。

  他就像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。

  毕敞摇头。

  “我听建康回来的人说了,大哥被那姓窦的诬陷,很吃了一些苦。”他语气沉重,显得两难,“……他承认杀了人,又什么都不说,那种情形下,不能怪盟主拘他。而且后来,盟主也找出证据,替大哥洗刷了冤屈。为他,整个武林都差点跟朝廷干起来了……”

  桂若彤没说话。

  经历了滁州一行,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全然深信穆门给他们的消息。

  她坚信,以大哥韩荦钧的为人,绝不会因为受一点冤屈,吃了一点皮肉苦,就一声不吭地消失,连他们八俊都不联系。

  这当中,必然另有隐情。

  桂若彤发现,这次回来,自己的心态也大改。

  毕敞说话,总是让她感觉到烦躁。

  就好像她突然一下子跃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,再去听毕敞的那些见解,就总觉浅陋,还有一种被愚不自知的可怜。

  ——像极了从前的她自己。

  毕敞也觉察到桂若彤心不在焉,只道最近发生事情太多,她心里难过的缘故,也没往心里去。

  又说了几句骂穆典可的话,嘱咐桂若彤好好休息,便如来时,风风火火地去了。

  桂若彤本想提醒一下毕敞不要轻举妄动:穆典可的厉害,她在滁州亲眼见识了,毕敞只是听人言,未必就信邪。

  结果毕敞跳墙走的,她反应又迟了一下,根本没叫住。

  毕敞走后,桂若彤便懒心懒意地坐在门口望天空。

  她在这个曾与施荥阳共住过的院子里连坐了三天。

  每一天,从早上吃过饭,坐在门前的台阶上,什么不做,也什么都不想,呆呆地望着天,从晨曦初露到晚霞铺满西山。

  有时坐着坐着,就泪流满面了。

  栋叔和玲婶都知晓她对施荥阳的感情,便也不来劝她。只在日暮起风时,拿一件薄衫披她肩上。

  三天后,桂若彤想起还有件事没办。

  她回房收了薄骁给她的布包,又戴上面纱,这才出门去。

  ——在滁州时,她被穆典可一剑崩断了鼻梁骨,也留下一条从额头到鼻子的伤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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