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眼睑。好像很为难。
“你说吧。”黎雨端起咖啡的手一顿，迟疑片刻，还是选择放下杯子。
“最近公司给我们组合选了一个新歌，我唱的部分太难了，你帮我看看，或者改改词，好不好？”
不等黎雨回答，周艺快速将词曲放在她面前，“你知道的，我高音唱不上去，低音也切换不了。之前参加比赛如果没有雨姐……我可能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。”
“周艺，我……”
周艺伸出一个指头，步步紧逼，“就一眼，只看一眼。雨姐，求求你。”
环住黎雨的手臂，楚楚可怜。
黎雨抽回手，“公司安排的歌，都是作曲家写的。我怎么可能动呢？这不尊重原作者。若是实在唱不了，你可以去找明妃姐说说，可以重新分词。”
周艺闻声，脸色变了变。
她的词都是最重要的。
“雨姐，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一样了。
有公司的定制，又是捌爷唯一的徒弟，而我，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小透明。”
周艺腾地起身，“兴许我就不该过来打扰。是我冒昧了，对不起。”
“周艺？”黎雨愣住了，“你胡说什么呢？”
想都没想，伸手拉住她，“能帮的我肯定帮。但你说的这个我帮不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周艺挣扎了一下。
目光落在黎雨腿上，顿时停止了动作。
“雨姐，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应该纯粹一些，我也真的你当亲姐姐，遇到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。”
词本再次被放在桌上，“词曲改动真的很普遍，万一出事，我就跟上面说是我改的。总之不会连累到雨姐你。拜托了……我就是一个普通人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。”
黎雨叹了一口气，无奈翻开。
“词曲结合得很好。反正我是写不出这么厉害的东西，高音部，你可以练……我发给你了。”
文件夹里囊括了黎雨从网上收集的素材。
周艺捏着手机，笑容僵了僵，“谢谢雨姐……可我还是觉得词理我太远了。要不然雨姐带回去看看？我们组合现在开始学舞蹈，词方面不着急。”
“可……”之前罗程希的事，黎雨深知自己欠她一个人情。
“好吧。”她懂了。
回去……也就是带给捌爷看。
捌爷其实并非外界看到的那样不近人情。
相反，他细心温柔。
黎雨把东西拿过去时候，他只是愣了愣。
“什么时候要？”
“这几天。”黎雨脸颊发红，“抱歉秦老师。又要麻烦您了。”
捌爷目光一顿，佯装不经意道，“什么时候变得跟我这么客气？”
这几天他们相处的都很好。
“我知道您之前的话，都是为了帮我解围。”既然不是真心想收她当学生，她又怎么敢冒犯？
黎雨深鞠一躬。
不管是因为他的歌，还是这些天的帮助。
“你以为我是看萧申信的面子上才帮你？”
黎雨不敢吭声。
这无疑是默认。
“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。你的天赋很高，假以时日一定会取得一番成就。我为什么不能被你的才华所吸引呢？迄今为止，这世上没有什么人，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。”
也就是说，他是愿意的？
黎雨瞳孔猛缩，在捌爷眼里，她看到笑容。
“他说的没错，你果然是容易多想。这也是他没告诉你我们认识的原因。”
他自然指的是萧申信。
捌爷拿着曲本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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