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是许久没开口说过人话，语调嘶哑又怪异。
似乎是证实了他的想法，靳长涯表情比平日里丰富了点，露出些震惊来。
“你为什么在这？”
太师柳长泾之女柳惜音，定京三大才女之一，却在一年跟随父亲返乡探亲途中失踪，自此了无音讯。
许是见到守山灵没有伤害江轻尘的意思，靳长涯的关注点尽数放在了柳惜音身上。
“你和它？”
柳惜音全身发冷，她颤着嘴唇，眼眶顿时红了一片，与兽为妻的屈辱感此刻迸发的淋漓尽致。
从前的柳惜音，也是爱慕着靳长涯，在孟听吟没有回定京之前，是全城同靳长涯最为匹配的女儿家。
可现在的柳惜音，人不人鬼不鬼，还给这个守山灵生了个半人不鬼的孩子。
她无颜面对靳长涯，只能飞快的垂下头去，同守山灵说了什么。
守山灵发出一声声的婴儿哭声，似人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。
江轻尘站在一边，跟个局外人似的，眨巴眨巴眼睛，看起来蠢萌蠢萌的。
夜晚的阳华山温度很低，凉风一吹过来，激的江轻尘打了个喷嚏。
两个似乎正在争吵的一人一灵登时停下，四只眼睛齐齐盯着她。
靳长涯顾不得危险，上前一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，“柳小姐，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，但不知你能否看在之前的交情上，放我们两人离开。”
方才能够伤到守山灵，完全是因为它要护着柳惜音的缘故，一时不妨才会被他有机会刺伤，而从跟它交手来看，它绝非凡间之物，靳长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。
鬼渡看到靳长涯的诧异不过一瞬，在听到柳惜音的遭遇事，登时觉得十分稀奇。
原来这守山灵需要跟人类交和，才能繁衍出后代来。
怪不得会长着一张人脸。
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。
柳惜音下巴尖细，她是个骨感美人，可经过几年的山林生活，美感不见，只剩下瘦削虚弱。
她瞳孔黝黑，盯着江轻尘的脸开口，“殿下，她是你什么人？”
江轻尘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莲花香，觉得异常心安，可她实在记不得他，只露出一声小鹿眼，十分诚实的告诉他。
“我不认识他哦。”
从她方才的表现，靳长涯只能猜了个大概，可从她嘴里真真实实说出来，他心里又免不得一痛。
他面上无恙，只是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，“她是我心爱之人，我来这就是为了寻她，还请柳姑娘行个方便，放我们离开。”
柳惜音的眼神闪了闪，脸上挤出一抹笑，“既是殿下吩咐，臣女哪有不应之礼，只是，”她话音突然打了个转儿，目光直直看向江轻尘，“殿下要走可以，她得留下。”
靳长涯的身子一瞬间绷直，“柳小姐。”
“殿下，”柳惜音抚摸了下小守山灵的脖子，笑的绝望又恶毒，“我这幺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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